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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淮海战役的十九份电报〔1〕

时间:2012-5-31 14:43:51  作者:  来源:  查看:3933  评论:0
内容摘要:(一九四八年十月二十二日—十二月二十二日) 一 中野主力东进协同华野作战〔2〕 (一九四八年十月二十二日) 一、郑州之敌于今养辰向新乡撤退,被我九纵一个旅截击于郑州以北三十里处,正战斗中。我主力黄昏后可加入战斗,郑州城已于养午被我占领。 二、我们拟在现地休息两天,调整部队,于有日...

(一九四八年十月二十二日—十二月二十二日)

一 中野主力东进协同华野作战〔2〕

(一九四八年十月二十二日)

一、郑州之敌于今养辰向新乡撤退,被我九纵一个旅截击于郑州以北三十里处,正战斗中。我主力黄昏后可加入战斗,郑州城已于养午被我占领。

二、我们拟在现地休息两天,调整部队,于有日开始东进,攻占开封。如开封之敌东逃,则遵养子电〔3〕出商丘,或直出徐蚌〔4〕,钳制孙刘〔5〕,协同华野作战。

二 中野主力东进后的作战方案〔6〕

(一九四八年十月二十四日)

一、开封驻一一九旅,时刻准备逃跑,我仍计划捉捕,但最大可能是无战斗占领开封。白崇禧〔7〕梗日令黄维〔8〕三个师折向北进至方城、叶县地区,判断该敌将集结于漯河、许昌地区,企图拉我回头,或经周家口东援,计算该兵团陷世日终可达漯、许。张淦〔9〕之七军已达枣阳及其以北,是否尾黄维北进,尚未判明。

二、我们确定于有夜(天雨可能推迟一天),先以一、三、四纵东进,九纵以一个旅暂时担任郑州城防,一个旅位于郑州、中牟之间,该纵主力待机东进。此时我主力感日可占开封,休息一天,再以五天行军于戌冬日进至商丘南及西南地区,于东线打响,再视情况决定行动。

三、我进至上述地区后之机动,有三个方案:

(甲)东线发起战斗后,乘邱兵团〔10〕东进,而黄维兵团又较远离时,我集一、三、四、九纵及华野三、广两纵抓住孙元良〔11〕而歼击之。此着好处,歼孙元良一两个师把握较大,亦可能抑留邱兵团一部。

(乙)如孙兵团不好打,则以六日行程佳灰左右进至徐蚌线,实行军委原定任务。

(丙)我进至商丘地区时,如黄维兵团三个师孤军东进(即张淦没有尾进),亦属歼击该敌一两个师之良机,但其缺点是协同东线困难,只能以三、广两纵拉孙元良。

四、无论哪个方案,我们位于商丘西南均机动。如邱孙两兵团提前东进,我拟提前尾其东进,执行第二方案。

五、如果我们进至徐蚌线,必然抓住孙元良及邱李〔12〕各一部。但如东线不能在十天以内解决战斗,则黄维兵团可能赶到,我们将处于狭窄河川地区,困难较多,机动不便。

六、如敌北进,建议刘李〔13〕令六纵紧尾该敌。

七、请军委考虑指示。

三 集结地点建议由蒙城改为永城等地区〔14〕

(一九四八年十月二十五日)

有三时电〔15〕奉悉

一、第一步集结地点建议改为永城、亳州、涡阳中间地区,无论出宿蚌线〔16〕或打孙元良均更方便。由郑州到达上述地区约十天(包括休息一天),明宥开进,戌支可到达。

二、我们意见以力求歼击孙元良为第一要着,如不好打,则向宿、蚌来进攻。白崇禧已令黄维向西增援,该敌西进已来不及,只要机会好,能歼孙元良大部更为有利。

三、挺进淮南,非到万分必要以不采取为好,因为该地区狭小,滨湖、山地则缺粮缺水,大兵团很难机动,同时对部队情况亦不适合。现在鞋、袜、棉裤、帽子、绑带尚未补齐,财政上毫无准备及辎重不能携带。

四、如果于万分必须渡淮南进,则宜以一个纵队破击蚌埠、南京段,主力攻占定、合、六、寿、凤、霍、颍〔17〕诸县,背靠大别山,并打通淮南,保障后方供应线。总之,实行此着,我们很难打到仗,而且可能有较大的消耗。

四 钳制邱孙两兵团作战方案〔18〕

(一九四八年十月三十一日)

军委陷电〔19〕奉悉。饶粟谭俭电〔20〕今世(午)看到。

(一)我一三四等三个纵队刻在太康以北以东地区,明戌东继续东进,预定戌六日集结永城地区,齐日夜与华野同时开始进入战斗〔21〕。九纵随后跟进,齐日可到商丘以南。

(二)根据华野部署,我们的作战方案有三:

第一方案:如邱兵团仍在砀山地区,孙兵团仍在马牧集以南地区,则我宜照军委电示,以一个纵队直出萧县进迫徐州,以有力一部出黄口东西组成向西防御,位于邱兵团之右侧,以迟阻邱兵团东援之目的。

第二方案:如邱兵团沿路缩至黄口、徐州之线,孙兵团移至砀山、黄口之线,则我以一部协同三、广两纵队,钳击邱敌一部,其余全部歼灭孙兵团一部或大部。

第三方案:如邱孙两兵团均沿路缩至徐州及其附近,则我只有由西南两面向徐州攻击,以达钳制邱、孙之目的。

(三)因华野作战计划中,未派队攻击徐蚌段〔22〕,我们拟以豫皖苏部队担任之。

(四)无论哪个方案,集结永城均属便利,我们力求实现第二方案。因为不仅可能歼敌一部,也能达到钳制邱敌一部之目的。第一第三两方案虽都纯是大消耗仗,但我们当动员部队用一切努力,不顾伤亡,达成钳制邱孙两敌之任务。军委有何指示请告。

(五)连日部队通过敌占区,掉队生病颇多。

五 钳制邱孙两兵团的新作战方案〔23〕

(一九四八年十一月二日)

一、孙元良两个军昨东日到永城,其六十九师似已先到宿县,刘汝明有可能放弃商丘,邱清泉可能移至徐州附近。因此,我们原拟之三个方案〔24〕已不适用,特提出新的方案如下:

(一)如邱兵团仍在砀山、黄口地区,孙兵团已到宿县南北地区,我则以华野三纵及我们一个纵队,割断邱敌与徐州联系,并以主力攻歼邱敌一部(一团一师的歼灭),以吸引孙兵团增援,达到钳制邱孙两兵团之目的。俟孙兵团进到适当地点,如条件许可,亦可考虑先歼孙敌。另以广纵及赵健民〔25〕部对付刘汝明。执行此方案的好处是能确实抓住邱敌,缺点是敌可自由抽用孙兵团,而我又不利于分兵,一面在陇海路对邱,一面又在津浦路〔26〕对孙。

(二)如邱兵团已缩到徐州附近,刘汝明在砀山、黄口地区,孙兵团在宿县南北,我则以三、广两纵及赵健民部割断徐州与刘汝明联系,并积极由西向东攻击徐州。我以一个纵队以上兵力攻占宿县、徐州中间地区,并由南向北攻击徐州,主力位于铁路西侧,吸引孙兵团北援所部歼灭之。此方案是可能打到孙兵团,吸住邱兵团一部或大部,且可直接协同东面作战,缺点是可能达不到完全钳制邱敌三个军之目的。

(三)如孙元良两个师仍在永城地区,我则于六(戌鱼)日夜直扑该敌,首先打算此着可以歼孙一部或大部,且可吸引邱敌增援,即便邱敌不来增援,我于三四日达成歼灭孙敌后,仍可直攻徐州,一部协同东面作战。此案是否可行,须请早日复示。

二、黄维兵团计时先头可能灰日赶到阜阳、太和,全部集结则在文日左右,对第一仗影响不大,但必须以二六两纵尾敌东进,军区部队坚决阻滞该敌行动,已电请刘邓李〔27〕及宋张〔28〕部署。

三、本作战我们当负责指挥,惟因通讯工具太弱,故请军委对粟谭方面多直接指挥。

四、华野三纵与我们电台还未弄通,请粟谭转令该纵注意沟通。

六 先打刘汝明部有利无害〔29〕

(一九四八年十一月五日)

一、迄本(微)日止,查明邱兵团部率七十军黄口地区,五军砀山地区,七十四军丰县、李寨地区,五十五军商丘集、蔡道口,六十八军马牧集地区。孙元良三个军分布蒙城、宿县、蚌埠地区。黄维兵团先头支日到驻马店,该部集结并加补给,预计六(鱼)日向东开进,至快要十三(元)日左右才能达到太和、阜阳,对我第一步作战无妨碍。届时我二、六纵等部可赶到,尾击或侧击其后尾。

二、我一、三、四各纵今(微)日集结永城西北会亭集、白庙及亳〔30〕东地区,九纵七(虞)日晚可进至商丘东南阎集、蔡道口附近。

三、估计两三日内敌情不致大变化,照此情况,我军已不宜出徐州以南或徐黄段〔31〕,因为此着只能加速邱兵团缩进徐州和孙兵团向北集结,故只能就打邱兵团或打刘汝明,两着中择一施行。经我们考虑以先打刘汝明为更有利,因刘部弱,能迅速就歼或迫其起义,且可能调动邱兵团增援。如刘敌被歼,我即可全力对邱,并便利第二步对付黄维和孙元良。如邱敌不顾刘汝明之被歼而先行东撤,我们有华野三、广两纵及我们一部紧随邱敌。因此,只要我们在三五天内解决刘汝明主力,则有利无害。

四、我们决于七(虞)日发起战斗,是否可行,请今(微)夜批示。

七 注意判明徐州之敌动向〔32〕

(一九四八年十一月八日)

(一)我四纵今(齐)日东进,在砀山东南已追歼五军四十五师数百人,并将工兵营搜索包围于黄道口,四十五师向黄口方向溃退,我继续追击中。刻我已令孙丁〔33〕三纵向黄口、徐州急进,协同四纵歼敌,炮兵连受谢富治〔34〕指挥,我三九两纵正向东进。

(二)今晨经由永城向宿县逃退之敌,确系邱兵团部队。蒋介石究竟只撤退邱刘两部,还是整个放弃徐州(包括黄李冯〔35〕,不日即可判明,应加注意,你们所得情况望即告。

(三)如判明蒋介石系整个南撤,设防淮河时,如有可能,你们应派部队举行超越追击,迅速进至淮南路东〔36〕

八 以中野一部进至徐宿线破路〔37〕

(一九四八年十一月十日)

一、邱兵团主力昨(佳)夜似开始东撤,我明(真)夜以三个旅进至徐宿线破路〔38〕,三、四、九纵主力位于铁路或侧山地相机打敌。估计我军进到徐宿后敌必由徐州、宿县两点南北向我进攻,我已令孙丁马〔39〕紧尾邱敌东进,其主力应置于徐州西南,以便适时配合作战。

二、黄兵团现已大部西撤,华野主力似应由东北向西南插至徐宿线以东。是否有当,请核奉。

九 歼击黄维兵团之方案〔40〕

(一九四八年十一月十四日)

一、黄维今(寒)日先头可到阜阳,明(删)日其三个军可集结阜太〔41〕及其以西地区,其八十五军两个师及十军一个后调师,须筱、巧日才能赶到阜阳。我二纵、六纵、刘金轩〔42〕部四万余人,于铣(十六)、筱(十七)日可集结亳州以南。张国华〔43〕率七千人扭击黄维。

二、由太和到亳州约二百里,由阜阳到涡阳约二百里,由阜阳到蒙城约二百里,由蒙城到宿县一百四十里。据此计算,我二、六等纵于筱(十七)日以前集结亳州以南,而黄维铣(十六)日开始北进,时间上来得及。

三、我一三九等三个纵队在宿县周围,正攻宿县中。我四纵及华野三、广两纵,刻先头萧县、三堡(徐州南)之线,两日行程,可到宿县或到永城附近。

四、黄维集阜、太后有三种可能:一是暂停观变,然后决定行动;二是出亳州、涡阳,向永城,或出涡阳、蒙城向宿县;三是东开蚌埠掩护南京。

五、我之方案:

(甲)如敌出永城或宿县,我以集中一、二、三、四、六、九及华野三、广两纵共八个纵队,歼击黄维为上策。因为黄维在远道疲惫、脱离后方之运动中,只先来三个军七个师,其中强师只有三个,我军也能适时。如能实行此方案,必须华野在三天内即铣以前消灭黄百韬〔44〕三个军以上,使华野能够抽出三个纵接替陈谢〔45〕四纵及华野三、广纵之任务,或现在就有余力能够接替,以便我们及时调动这三个纵队作战。

(乙)如华野一时尚难歼灭黄百韬主力,而我们又不能不以四、三、广纵拉住邱孙两兵团,则只能以一、二、三、六、九五个纵队,除留一部于宿县外,全部担任阻击黄维之任务,以待华野全部消灭黄兵团,再定行动。

(丙)如黄维暂在阜、太等八十五军,我则监视之。如黄维移蚌埠,我则仅以一部扭敌,二、六等纵主力移至蒙城地区待机。

六、战场以永城、宿县之线为较干燥,永城以东以北更好。七、我一切须俟华野战况决定,请军委核示方针,请粟陈张〔46〕每日告知战况。

十 先打黄维、李延年部似为上策〔47〕

(一九四八年十一月十九日)

一、黄维兵团巧日主力三个军进至蒙城东西地区,正向我一纵攻击中。我二纵已到蒙城西北,六纵已到涡阳,拟今(皓)夜东转。三四两纵今(皓)夜集南平集以南赵集、罗集地区。

二、巧日刘汝明之六十八军主力在固镇及其以北,五十五军主力在兴隆集,一部在大王庙、蔡庄,均与我九纵有小接触。任桥集、公侥集仍为我控制,敌尚未前进。判断九十九军、九十六军、三十九军可能已到蚌埠、固镇间。

三、综合我当面之敌有黄维十一个师(五十四军未计入)。我们的打法须从整个会战和三五个月时间着眼,如华野能于哿夜以前解决黄百韬,战局即可过关。届时如果已将邱、李包围,自应继续歼击。如果邱、李缩进徐州,或仅包围一部,则我应歼灭已包围之部,主力位于徐州以南、以东休息,抽出四五个纵队,协同我们歼击黄维、李延年〔48〕运动之敌,而后攻击徐州。如果于歼黄百韬后,以七八个纵队钳制邱、李,以六七个纵队先打黄维、李延年似为上策。

四、以我们现有六个纵队,单独对付两路大军困难颇多,如取正面防御,必须分散兵力,不能歼敌,且仍有一路透过增援徐州之危险。如采取机动作战,不受保障徐州作战之限制,则可逐个歼敌,但对粟陈张作战不无影响。如果实行钳制黄维,打李延年五个军,至少须五个纵队,但以一个至两个纵队防御黄维均无把握。依我军态势,如李延年沿津浦〔49〕东侧急进很不顺手,故我们仍拟只以九纵与李、刘五个军周旋,集中五个纵队,先歼黄维一两个军,再协同华野对付李延年。

五、实行此方案,必须粟陈张对李延年预有处置。是否妥当,请军委速示,粟陈张提出意见。

十一 望华野协同先歼击黄维、李延年〔50〕

(一九四八年十一月十九日)

军委巧二十四时电〔51〕,粟陈张巧二十一时电〔52〕均悉。

一、我们决心先打黄维的理由已详皓九时电〔53〕

二、徐东作战,据我们观察,歼黄百韬使用了华野六个较能攻坚的纵队,历时已十二昼夜,尚未解决战斗。如再以其余部队,其中只有两三个较能攻坚纵队,加以部队必已相当疲惫,刀锋似已略形钝挫,以之歼击较黄为强的邱、李诚非易事。我们认为,徐海作战必须从三五个月着眼,必须分作三四个战役阶段,每阶段都需要有休息,整补俘兵,才能保证必胜。因此,在目前情况下,特别是李延年、黄维北进的条件下,最好力争迅速歼灭黄百韬,尔后即将主力集中于徐东、徐南,监视邱李孙三兵团,争取休息十天半月。同时以尚未使用之五个纵队或三个纵队用于南线,协同我们歼击黄维、李延年,这个步骤最为稳当。如我们不这样,过低估计本身困难,而在南线又无保障两路大敌不北进的情况下,我们六个纵队,除四纵外均六个团,九纵只来五个团,平均每纵不到两万人,炮兵很弱,故只能用于一处,马上打邱、李,既无胜利把握,且可能陷入被动。如何,请考虑。

十二 歼击黄维时机甚好〔54〕

(一九四八年十一月二十三日)

一、今(梗)日敌十八军从上午九时到黄昏,在坦克二十余辆掩护下,向我南平集阵地猛攻竟日。我虽伤亡较大,但未放弃一个阵地。另敌一个多团,于午后到南平集以东十里处突过浍河。

二、我决心放弃南平集,再缩到南平集十余里处布置一个囊形阵地,吸引十八军过河展开,而以四九两纵吸住该敌,并利用浍河割断其与南岸三个军之联系。同时于明(敬)夜以一、二、三、六纵及王张〔55〕十一纵向浍河南岸之敌出击,求得先割歼其两三个师。

三、我们因九纵须协同四纵抓住敌主力十八军,故决心使用王张十一纵由东向西突击,以利割裂敌人,同时饬令华野二纵在西寺坡车站南北构筑工事,阻击可能西援之李延年兵团及刘汝明部。

四、歼击黄维之时机甚好,李延年、刘汝明仍迟迟不进。因此,我们意见除王张十一纵外,请粟陈张以两三个纵队对李、刘防御,至少以四个纵队参入歼黄维作战,只要黄维全部或大部被歼,较之歼灭李、刘更属有利。如军委批准,我们即照此实行。粟陈张意见亦请速告。

十三 加紧对黄维兵团的政治争取和瓦解工作〔56〕

(一九四八年十一月二十六日)

迄本晨止,黄维兵团完全被我合围于南平集、蕲县集、邵围子、双堆集、芦沟集之间地区。敌企图向邵围子、双堆集之间突围已被我堵阻。我们已令各纵逐步紧缩,达成全歼此敌。请军委令新华广播台,加紧对敌的政治争取和瓦解工作。

十四 歼灭黄维兵团后战略方向的请示〔57〕

(一九四八年十一月二十七日)

(一)迄此刻止,我军已将黄兵团〔58〕压缩在双堆集附近十余村庄,沿途进攻中,已有俘获。廖运周(八十五军一百一十师长)率部今晨在战场起义(三天内不公布)。现猬集于双堆集之十八军等部,已局部有向我投降者,全战斗至迟明日可以解决。

(二)已告粟陈张,立即开始歼击李延年、刘汝明的部署。我们已直接通知将苏十一纵、七纵〔59〕归还韦吉〔60〕建制,并已就近直接命令七纵今(感)夜向固镇、蚌埠间急进,以截断固镇以北敌人的归路。并通知韦吉令六纵由湖沟向固镇攻击前进。此后七纵、苏十一纵(王张十一纵除外)即归粟陈张指挥。关于包歼李、刘,即由粟陈负责处理。

(三)中原各纵(包括王张十一纵)于明天完全解决黄敌后,须要相当时日处理战后事宜。今后战略方向,请中央决告。

十五 集中火力先打一点,各个歼灭〔61〕

(一九四八年十一月二十八日)

(一)经昨(感)日夜作战,已将敌压缩至东西十五里、南北四五里的长窄狭小地区。敌曾以大量飞机、坦克多次猛攻我六纵阵地,企图打开通路,向东南方逃走,均被一一击退,且俘三百余人。我由西向东由北向南压缩,部队亦甚猛勇,但因天气昏夜,部队混乱,敌亦因突围未成,依托原有阵地顽抗,故我目的今俭日拂晓前停止攻击,共已俘虏约二千人。另最先逃出至大营集之四十九师一个多团已被我全歼。

(二)敌之基本意图,似仍为向东南突围,但突围不成,则只有死守待援,刻遇到之最大困难是十万大军拥挤于狭小地区,天冷露营,没有饭吃,空投数量极小,士气甚低,遭我阻击和炮击伤亡不小,队形亦已混乱。

(三)现我们从敌人固守着眼,正等待弹药到达,即于后艳夜开始攻歼敌人,采取集中火力,先打一点,各个歼灭的战法。

(四)我们六个纵队,从十九(皓)日涡阳阻击起,到今二十八(俭)日晨止,共伤亡不过六千人,士气很高。加上华野七纵及炮兵配合,全歼该敌确有把握,但须十天左右时间才能完成。原来根据敌人总突围及廖起义〔62〕的情况,估计可以迅速解决战斗,此种情况业已改变。

(五)华野七纵因敌改成固守,故仍留用为总预备队。

十六 决用华野七纵十三纵加入进攻〔63〕

(一九四八年十二月三日)

近三日我各部均加强近迫作业,并作局部攻击,仅全歼十军一一四师之三四一团(缺一个营)。敌人则抽出几个主力团,以数辆或十余辆坦克掩护下,集中力量破坏我之攻击准备,每次均为我击退,故敌伤亡甚大。截至此时止,我俘敌仅约五千,但敌伤亡估计已不下两万。加上廖师起义五千五百人,敌已损失约三万左右。据多方证明,敌十八军之四十九师,在突围后已被我大部消灭,主力之一一八师业已残破,仅十一师尚称完整。十军之十八师已有两个团大部被歼,每团缩编一个营,其另一团尚完整。其一一四师已歼一个团,七十五师伤亡很重,八十五军之二十三师伤亡二千余,二一六师是新部队,十四军两个师均已残破,总计敌尚能作突围者,不过六个团。因此,我们决定立即使用华野之七纵、十三纵(预备队)加入进攻,其战法仍采用碾庄经验,即有重点的多面攻击。因敌紧缩顽抗,尚须时日才能全歼该敌。我们近日伤亡亦不小,残敌决心仍甚坚强。

十七 一直打到消灭黄维兵团为止〔64〕

(一九四八年十二月五日)

支电(四日十六时)奉悉。我因七纵、十三纵入阵地做工事,故推迟一天,决于明(鱼)日午后开始总攻击,尔后一直打下去,直到消灭黄维为止。攻击部队有八个纵队,分为三个集团,针对三个重点攻击。只要有一个方面成功,就可抽一个纵对付李延年。如有两个方面成功,即可抽出两个纵队对付李延年。故最近三日仍以华野六纵及我们二纵(四个团能作战)钳制李、刘。旋后即可逐渐增加,钳制该兵团一般不成大问题(对我淮南之两旅尚在联络中)。

十八 休整半月准备随时打击李延年兵团〔65〕

(一九四八年十二月二十二日)

马丑电〔66〕奉悉。

(一)中野各部位置:四、九、十一等三个纵队集宿县、蕲县集、南平集地区,六纵蒙城以东地区,一三两纵孙疃集、界沟集、白沙集地区,二纵涡阳以东地区。各部均拟定半个月休整计划(到一月二日止),同时准备随时打击可能出援之李延年兵团。

(二)张国华率五个团在澥河以南监视蚌埠、怀远之敌。据张报告,淝河北岸全无敌踪。又谍息:刘汝明部正向合肥集结。

(三)歼黄维作战,中野七个纵队争取补俘后的减员一万人,继续作战不成问题。

十九 江淮之间或江汉之间恐无大仗可打〔67〕

(一九四八年十二月三十日)

粟陈张〔68〕俭午电〔69〕悉。中野各部必须休整并争取补充时间,据我看,江淮之间或江汉之间恐无大仗可打,即有亦在南京、武汉附近,故仍以准备充分再行出动似较妥善。如何,请军委核示。

注 释

〔1〕这里收入的是邓小平在淮海战役前、战役期间和刘伯承、陈毅等联名发出的十九份电报。淮海战役,是解放战争时期中原野战军和华东野战军在以徐州为中心,东起海州,西至商丘,北起临城(今薛城),南达淮河广大地区,同国民党军进行的一次具有决定意义的战役。一九四八年九月下旬,粟裕向中共中央军委提出建议:举行淮海战役,攻歼淮阴、淮安和连云港地区国民党军,为夺取徐州创造条件。九月二十五日,中央军委复电:“举行淮海战役,甚为必要”,你们第一步作战应以歼灭黄百韬兵团为目标,然后再歼两淮和海州、连云港之敌。十月十一日,中央军委发出《关于淮海战役的作战方针》的指示,确定淮海战役作战任务,主要是消灭国民党军刘峙集团主力一部,开辟苏北战场,使山东、苏北打成一片。为配合华东野战军作战,十月下旬,中原野战军主力在邓小平和陈毅率领下,攻占郑州、开封后继续东进,从西南方向威胁、钳制徐州之敌。同时,由刘伯承、邓子恢、李达指挥两个纵队在豫西地区钳制国民党军黄维、张淦兵团。十一月一日,中央军委根据粟裕建议,决定整个战役由陈毅、邓小平统一指挥。后来,由于局势发生变化,淮海战役遂发展成为同刘峙集团等部的战略性决战。十一月十六日,中央军委电示:正在进行的淮海战役取得胜利,不但长江以北局面大定,即全国局面亦可基本上解决。望从这个观点出发,统筹一切。“统筹的领导,由刘、陈、邓、粟、谭五同志组成一个总前委,可能时开五人会议讨论重要问题,经常由刘陈邓三人为常委临机处置一切,小平同志为总前委书记”,负责领导华东野战军和中原野战军的行动,统筹淮海前线一切事宜。整个淮海战役共分三个阶段。第一阶段,从十一月六日到二十二日,人民解放军于徐州以东新安镇碾庄地区,围歼了黄百韬兵团,解放了碾庄以东陇海路两侧和徐州以西以北广大地区,切断了津浦路徐(州)蚌(埠)段间国民党军的联系。国民党第三绥靖区所属三个半师,共二万三千人,在徐州东北的贾汪、台儿庄地区起义。第二阶段,从十一月二十三日到十二月十五日,人民解放军在宿县西南双堆集地区围歼了黄维兵团,生俘兵团司令官黄维、副司令官吴绍周。该兵团一个师起义。同时,华东野战军将杜聿明指挥的由徐州向西南突围的邱清泉、李弥、孙元良三个兵团包围于永城东北的青龙集、陈官庄地区,随后歼灭了力图突围的孙元良兵团,孙元良只身潜逃。第三阶段,从一九四八年十二月十六日到一九四九年一月十日,人民解放军参战部队进行了二十天战场休整之后,从一九四九年一月六日起,对青龙集、陈官庄地区被围的国民党军发起总攻,全歼邱清泉、李弥两个兵团,生俘杜聿明,击毙邱清泉,李弥逃脱。此役自一九四八年十一月六日开始到一九四九年一月十日结束,历时六十五天,共歼灭国民党军五十五万人,解放了长江中下游以北广大地区,使蒋介石的精锐主力丧失殆尽,国民党反动统治的中心南京以及上海、武汉等地,处于人民解放军直接威胁之下。

〔2〕这是邓小平和中原野战军第一副司令员、华东野战军司令员兼政治委员陈毅于养亥时给中共中央军委并告中原野战军司令员刘伯承、参谋长李达的电报。一九四八年十月二十三日,中央军委在复电中指出:“陈邓养亥电悉。占领郑州甚慰。你们休息两天即东进攻占开封甚好。”“淮海战役最紧张时间是戌微至戌哿约两星期左右。陈邓酉有东进,估计月底可能攻占开封。如开封之敌东逃,则陈邓月底可能进至商丘附近,可以适时密切配合淮海作战。”“请粟谭即令三纵、广纵及鲁西南地方兵团,准于月底进至商、砀以北,并受陈邓指挥。”“陈邓东进与三纵、广纵诸部会合后,第一个目标是歼灭孙元良兵团,第二个目标是攻占宿、蚌。”

〔3〕养子电,指一九四八年十月二十二日子时中共中央军委给陈毅、邓小平并告饶漱石、粟裕、谭震林和中原局的电报。电报中说:刘峙认为我华野有出苏北企图,停止邱清泉、孙元良向鲁西南行动,以李兵团之第九军加入东面防堵,以邱兵团由商丘向砀山收缩。白崇禧则为对付我二、六、十纵,以黄维、张淦两兵团向桐柏方面进攻。陈邓攻郑作战完全不受南面威胁。因此,为了保障我华野全军在淮海战役中完全胜利,请你们准备着,在攻克郑州休息数日后,迅即全军东进,相机攻占开封。或者不打开封,直出徐蚌线。不但钳制孙元良、刘汝明,并且钳制邱李两兵团各一部。粟谭则令九广两纵现在立即开动,直出金乡、鱼台、成武、单县,与陈邓协力作战。九广两纵是否已出动,何时可到金乡、鱼台、成武、单县地区,望粟谭即告。

〔4〕徐蚌,指江苏徐州和安徽蚌埠。

〔5〕孙刘,指孙元良、刘汝明,当时分别任国民党军第十六兵团司令官和第八兵团司令官。

〔6〕这是邓小平和中原野战军第一副司令员、华东野战军司令员兼政治委员陈毅于敬午时给中共中央军委,并转中共中央华东局书记、华东军区政治委员饶漱石、华东野战军代司令员兼代政治委员粟裕、副政治委员谭震林,中原野战军司令员刘伯承、副政治委员邓子恢和参谋长李达的电报。

〔7〕白崇禧,当时任国民党军华中“剿匪”总司令部总司令。

〔8〕黄维,当时任国民党军第十二兵团司令官。

〔9〕张淦,当时任国民党军第三兵团司令官。

〔10〕邱兵团,指国民党军第二兵团,兵团司令官邱清泉。

〔11〕孙元良,当时任国民党军第十六兵团司令官。

〔12〕邱李,指邱清泉、李弥,当时分别任国民党军第二兵团和第十三兵团司令官。

〔13〕刘李,指刘伯承、李达,当时分别任中原野战军司令员和参谋长。

〔14〕这是邓小平和中原野战军第一副司令员、华东野战军司令员兼政治委员陈毅于有申时给中共中央军委及中原野战军司令员刘伯承、副政治委员邓子恢、参谋长李达的电报。一九四八年十月二十六日,中央军委复电:“同意你们有申电以十天行程于戌支集结永城、亳州、涡阳中间地点的部署。”

〔15〕有三时电,指一九四八年十月二十五日三时中共中央军委给陈毅和邓小平,并告饶漱石、粟裕、谭震林及刘伯承、邓子恢、李达的电报。电报说:敬午电悉。开封之敌已逃。你们不要去开封,也不要去商丘附近。应从现地取捷径到蒙城集中,休息数日。然后,直取蚌埠,并准备渡淮南进,占领蚌浦段铁路。以你们全军四个纵队十一个旅(只留九纵一个旅守郑州,秦基伟率九纵主力跟进),控制淮河以南、长江以北、淮南铁路以东、运河以西广大地区,吸引敌人来攻。你们则忽集忽分,机动对敌,准备在该区坚持两三个月。此着为敌人所不及料。敌为防我渡江,必从徐州附近分兵南压,亦有可能从白崇禧系统调兵向东。我华野则可能于两个月内,歼灭刘峙系统五十五个师的三分之一左右,即十八个师左右,取得大胜。如敌以重兵对付你们,则你们可用暂时分散作战的方法,将全军(十二个旅)分散配置于江、淮、巢、运之间躲过其压力,以待华野之南下。请你们考虑此案是否可行。最后决定,可待你们到蒙城以后。如那时认为此策不便,则执行徐蚌作战方案。如那时孙元良好打,亦可向北打孙元良。如黄维跟踪东进,亦可回头打黄维。蒙城是机动地带,可东、可西、可南、可北。在你们到达蒙城以前,敌人亦不知道你们究竟要打哪一点。你们是否同意出蒙城,及郑、蒙间里程多少,望告。

〔16〕宿蚌线,指安徽宿县至蚌埠的铁路,今京沪线的一段。

〔17〕定、合、六、寿、凤、霍、颍,指安徽定远、合肥、六安、寿阳(今寿县)、凤台、霍丘、颍上。

〔18〕这是邓小平和中原野战军第一副司令员、华东野战军司令员兼政治委员陈毅于酉亥时给中共中央军委及中共中央华东局书记、华东军区政治委员饶漱石、华东野战军代司令员兼代政治委员粟裕和副政治委员谭震林并中原野战军司令员刘伯承、副政治委员邓子恢和参谋长李达的电报。当时陈毅和邓小平率中原野战军第一、第三、第四、第九纵队在商丘西南地区,准备歼灭商丘之国民党军;刘伯承在中原军区指挥第二、第六纵队及各军区部队进行牵制张淦、黄维两兵团的作战。

〔19〕陷电,指一九四八年十月三十日寅时中共中央军委给饶漱石、粟裕、谭震林并告刘伯承、陈毅、邓小平的电报。电报说:为使黄百韬、李弥、邱清泉三个兵团及三个兵团中之各军互相不能增援,除华东野战军照俭戌电部署外,陈毅、邓小平方面亦请于虞日或齐日同时动作,不要在两个晚上先后动作。

〔20〕俭电,指一九四八年十月二十八日戌时饶漱石、粟裕和谭震林给中共中央军委的电报。电报说:为便于运河东部地区作战,我运西各部均于十一月七日发起战斗,造成南北聚歼李弥兵团,攻徐州之态势。运东作战以歼灭黄百韬兵团为主。战斗分两步进行:第一步开辟战场,布置阻援阵地,分割敌人,使其不能集结或靠近李弥兵团,或东窜;第二步即以六个纵队分割歼灭新安镇及阿湖之敌。如我军南下,黄兵团集结新安镇近郊时,即会攻新安镇,但还可实施战场分割包围攻击,我可力求突然奔袭,达到使敌不能收缩。

〔21〕一九四八年十月三十一日,粟裕致电中共中央军委并报告陈毅、邓小平,华东局、中原局:“淮海战役,当遵令于齐晚同时发起战斗,但不知陈军长、邓政委所部能否于齐晚发起战斗,请陈邓示复。”“此次战役规模很大,请陈军长、邓政委统一指挥。”十一月一日,中央军委电告陈毅、邓小平、粟裕并华东局、中原局:“整个战役统一受陈邓指挥。”“同意陈邓世亥电,徐州西南方面我军之动作,依情况在三个方案中选择一个,由陈邓临机决定。”

〔22〕徐蚌段,指江苏徐州至安徽蚌埠的铁路,今京沪线的一段。

〔23〕这是邓小平和中原野战军第一副司令员、华东野战军司令员兼政治委员陈毅于戌冬午时给中共中央军委并华东野战军代司令员兼代政治委员粟裕、副政治委员谭震林、中原野战军司令员刘伯承、副政治委员邓子恢和参谋长李达的电报。

〔24〕见《钳制邱孙两兵团作战方案》,本卷第138页。

〔25〕赵健民,当时任冀鲁豫军区司令员,率独立第一旅、第三旅。

〔26〕津浦路,指天津至浦口的铁路,今京沪线的一段。

〔27〕刘邓李,指刘伯承、邓子恢、李达,当时分别任中原野战军司令员、副政治委员和参谋长。

〔28〕宋张,指宋任穷、张国华,当时分别任豫皖苏军区政治委员和司令员。

〔29〕这是邓小平和中原野战军第一副司令员、华东野战军司令员兼政治委员陈毅于微十三时给中共中央军委并告华东野战军代司令员兼代政治委员粟裕、副政治委员谭震林和中原野战军司令员刘伯承、副政治委员邓子恢、参谋长李达的电报。一九四八年十一月六日,中央军委复电:“微日十三时电现已收齐,你们虞日发起打刘汝明甚好。刘汝明各部的具体位置当以你们所知为准确。”

〔30〕亳,指安徽亳县。

〔31〕徐黄段,指江苏徐州至安徽黄口的铁路,今陇海线的一段。

〔32〕这是邓小平和中原野战军第一副司令员、华东野战军司令员兼政治委员陈毅于齐二十一时给华东野战军代司令员兼代政治委员粟裕、副政治委员谭震林并报中共中央军委的电报。

〔33〕孙丁,指孙继先、丁秋生,当时分别任华东野战军第三纵队司令员和政治委员。

〔34〕谢富治,当时任中原野战军第四纵队政治委员。

〔35〕黄李冯,指黄百韬、李弥、冯治安,当时分别任国民党军第七、第十三兵团和第三绥靖区司令官。

〔36〕淮南路东,指安徽省内淮河以南津浦路以东地区。

〔37〕这是邓小平和中原野战军司令员刘伯承,中原野战军第一副司令员、华东野战军司令员兼政治委员陈毅于灰十三时给中共中央军委、华东野战军代司令员兼代政治委员粟裕、参谋长陈士榘、副参谋长张震的电报。

〔38〕一九四八年十一月十日,刘伯承、陈毅、邓小平再次报告中共中央军委并转告粟裕、陈士榘、张震:“灰日电悉。我们现在永城以北,遵命于明真夜南进宿县。另以一个旅明真夜赶至夹沟破路。”十一月十一日,中央军委复电:“灰日十三时及十六时电均悉。你们真夜向宿县前进甚好。孙元良四十一军、四十七军共四个师,原来留在徐州者两个团,此次刘峙又令留一个团于蒙城,故你们真夜到宿县附近时,将要遇到的敌人是孙元良的一个兵团部、两个军部及三个师,望你们努力争取歼灭此敌。此战胜利,即完成了包围徐州的战略任务。然后以宿县为中心,控制整个徐蚌线,构筑几道防线,阻止徐敌南逃,待其南逃时,协同华野全歼徐敌。但应同时注意对黄百韬溃兵的堵击。”

〔39〕孙丁马,指孙继先、丁秋生、马冠三,当时分别任华东野战军第三纵队司令员、政治委员和副参谋长。

〔40〕这是邓小平和中原野战军司令员刘伯承,中原野战军第一副司令员、华东野战军司令员兼政治委员陈毅于寒十时给中共中央军委、华东野战军代司令员兼代政治委员粟裕、参谋长陈士榘、副参谋长张震并中原野战军副政治委员邓子恢和参谋长李达的电报。在淮海战役第一阶段,华东野战军于一九四八年十一月十一日将国民党军第七兵团黄百韬部四个军合围在江苏邳县以碾庄为中心的狭小地区内。十六日晚对该敌发起攻击,激战至二十二日黄昏,全歼该敌,兵团司令官黄百韬毙命。接着,淮海战役转入第二阶段。围绕第二阶段作战目标,中央军委、毛泽东、总前委和中原野战军、华东野战军经反复研究确定,先歼灭黄维兵团。

〔41〕阜太,指安徽阜阳和太和。

〔42〕刘金轩,当时任陕南军区司令员。

〔43〕张国华,当时任豫皖苏军区司令员。

〔44〕黄百韬,当时任国民党军第七兵团司令官。

〔45〕陈谢,指陈赓、谢富治,当时分别任中原野战军第四纵队司令员和政治委员。

〔46〕粟陈张,指粟裕、陈士榘、张震,当时分别任华东野战军代司令员兼代政治委员、参谋长和副参谋长。

〔47〕这是邓小平和中原野战军司令员刘伯承,中原野战军第一副司令员、华东野战军司令员兼政治委员陈毅于皓九时给中共中央军委及华东野战军代司令员兼代政治委员粟裕、参谋长陈士榘、副参谋长张震的电报。一九四八年十一月十九日十九时,中央军委电告:十九日九时电悉。我们十八日二十四时电和十九日十时电的基本方针是和刘陈邓大体上一致的。本日下午接粟陈张十八日二十一时电以华野全军使用于打北线邱清泉、李弥、孙元良(我们早几天亦有此主张),并且已经部署好,所以我们于本日下午复电又认为可以按照粟陈张部署实行,而将对付南线黄维、刘汝明、李延年全责委托刘陈邓。现接刘陈邓十九日九时电,知刘陈邓以主力歼击黄维,以一个纵队对付刘汝明而无力顾及李延年。在此种情况下,粟陈张方面必须将对邱、李、孙之作战,在目前短期内,只限制于歼敌四五个师的范围,以便抽出必要兵力对付李延年。我谭王五个纵除为解决黄百韬残部所必须之兵力外,余部应即速西移,担负歼灭李延年的任务。只有歼灭了至少阻止了李延年,粟陈张的侧翼才不受威胁,才能保证继续歼灭邱、李、孙。此事请粟陈张妥善处理,是为至盼。

〔48〕李延年,当时任国民党军第六兵团司令官。

〔49〕津浦,即津浦路。

〔50〕这是邓小平和中原野战军司令员刘伯承,中原野战军第一副司令员、华东野战军司令员兼政治委员陈毅于皓十七时给中共中央军委及华东野战军代司令员兼代政治委员粟裕、参谋长陈士榘、副参谋长张震的电报。一九四八年十一月二十日二十时,中央军委电示粟裕、陈士榘、张震并告谭震林、王建安、刘伯承、陈毅、邓小平:“据刘陈邓皓十七时电,中野主力决定打黄维。对李延年兵团须由你们负完全责任,中野无法派兵。除你们已派出王张十一纵及十三纵外,应即速转移四、六、八、九诸纵之主力(留一部打六十四军)对付李延年。打李延年的指挥责任即由谭王负担,望谭王迅即转移指挥地点至大店集、褚兰、双沟之中间适当地区。”二十一时,粟裕、陈士榘、张震致电刘伯承、陈毅、邓小平并报告中央军委、中共中央华东局:我们完全同意刘陈邓指示,抽出四至五个纵队,必要时还可增加三个纵队,协同中野歼击黄维、李延年,并有如下意见:首先求得彻底歼灭黄维兵团为主,我们除以六纵接替秦何九纵阻击李延年任务(二十五日可到任桥),使九纵西去参加突击外,必要时拟以韦吉率二、十一(王张)两纵,准备西去参战,并归刘陈邓统一指挥。我拟六纵、十三纵、八、九纵及江淮独立旅、三十四旅(正围歼灵璧中),阻击李延年、刘汝明北进,相机歼其一部。碾庄以东将大小院上、尤家湖解决后,即留四纵继续扫清残敌,再南来休整待机。如不需我们派队参加打黄维,则我们除北面钳制邱、李、孙外,可集中二、七、八、九、十一(王张)、十三纵等六个纵队,歼灭李延年部。由徐州、蚌埠、蒙城之处敌人,以宿县为中心对进,打通南北联系,刘陈邓及华野之二、十一两纵,正全力歼灭黄维兵团,我们则全力保刘陈邓歼灭黄胜利,负责阻击蚌徐敌人增援,相机歼六兵团之一部,坚决阻击徐敌南援。黄维在发现有被围之征候,即向蚌埠收缩,与李兵团会合再北进,我则于铁路两侧分割歼其一部或一路。如会合后,徐蚌敌均不前进,我则争取短时间休补待机。黄维被围攻紧急时,徐敌可能倾全力南援,如此,则我争取歼其一翼或一路。韦吉率二、六、十一、十三纵等纵均于今晚分途南进,于二十三日至二十五日全部进至大店集地区待命。十一月二十一日十五时,刘伯承、陈毅、邓小平电告粟裕、陈士榘、张震并报告中央军委:完全同意哿亥电部署。我们决于马夜向后收缩一线,吸敌前进,即布〔部〕署歼灭黄维集团于南平集以南地区。望韦吉能先率四至五个纵队于二十三日(梗)夜进至宿县、大店集之线,准备以三个纵队担任钳制刘汝明、李延年,而以两个以上纵队参加打黄维。

〔51〕巧二十四时电,指一九四八年十一月十八日二十四时中共中央军委给刘伯承、陈毅、邓小平并粟裕、谭震林的电报。电报说:根据敌情,我们意见:甲、完全同意刘伯承、陈毅、邓小平的办法,以一纵在蒙城、宿县间作正面防御,以二、六纵组成突击集团打黄维后尾,只要能歼其二三个师,就可停止其前进。乙、以九纵对付刘汝明,节节阻止他。丙、以三纵、四纵再加叶飞一纵对付李延年,不要打得太早。

〔52〕巧二十一时电,指一九四八年十一月十八日二十一时粟裕、陈士榘、张震给谭震林、王建安、李迎希并报刘伯承、陈毅、邓小平及中共中央军委的电报。电报说:现敌六兵团(李延年辖五十四军、三十九军),八兵团刘汝明部,似已集中固镇附近,刘汝明令李延年经大店向褚兰攻击徐州东南我军之侧背。因此,我对李延年迂回北犯顾虑很大,为便于我各个歼灭援敌,应适时转用兵力,请你们周密谨慎地部署对碾庄之总攻,求得能于马辰全歼该敌。如能如期完成,则你们应抽出三个纵队待命,隐蔽南下打援。建议中野在黄兵团未全歼灭,以一部负责打李延年、刘汝明北犯之阻击,现中野九纵位于任桥、公平集线,建议其向东伸展至沱河集后,以攻势防御迫近李、刘,争取时间首歼碾庄之敌,尔后再转移一部南下,配合中野歼灭刘、李或黄维。在黄百韬未全歼,对邱清泉、李弥出击正进行时,同时兼顾,恐都成胶着状态。

〔53〕即《先打黄维、李延年部似为上策》,见本卷第144页。

〔54〕这是邓小平和中原野战军司令员刘伯承,中原野战军第一副司令员、华东野战军司令员兼政治委员陈毅于梗二十二时给华东野战军代司令员兼代政治委员粟裕及参谋长陈士榘、副参谋长张震并报中共中央军委的电报。一九四八年十一月二十四日十五时,毛泽东在为中央军委起草的给刘伯承、陈毅、邓小平并告粟裕、陈士榘和张震的电报中说:“(一)完全同意先打黄维;(二)望粟陈张遵刘陈邓部署,派必要兵力参加打黄维;(三)情况紧急时机,一切由刘陈邓临机处置,不要请示。”

〔55〕王张,指王秉璋、张霖芝,当时分别任中原野战军第十一纵队司令员和政治委员。

〔56〕这是邓小平和中原野战军司令员刘伯承,中原野战军第一副司令员、华东野战军司令员兼政治委员陈毅于宥五时给中共中央军委的电报。一九四八年十一月二十五日十一时、二十一时,刘伯承、陈毅、邓小平先后致电中央军委并告粟裕等:“昨敬夜我一、二、三、六纵由西向东出击,正在南平集、芦沟集之线与敌激战中。此着出敌意外,公路以东敌人后方非常紊乱,芦沟集及附近我已控制。黄维兵团部原在南平集,刻正向东转移。同时黄维以十军、十四军、十八军主力向我朱口、半埠店、丁楼、大小王庄之线四、九纵阵地猛攻,企图打开宿县通路。”“我昨晚出击反正面抵抗,结果黄维全部动摇,刘峙令其向东南突围,刻敌已将浍河以北主力全部退过南岸,其突围企图未逞。全部在南平集东南纵横二十里地区被我合围,极为混乱,正激战中。”

〔57〕这是邓小平和中原野战军司令员刘伯承,中原野战军第一副司令员、华东野战军司令员兼政治委员陈毅于感十七时给中共中央军委及华东野战军代司令员兼代政治委员粟裕、参谋长陈士榘、副参谋长张震和中原野战军副政治委员邓子恢、参谋长李达的电报。一九四八年十一月二十八日四时,毛泽东在为中央军委起草的给刘伯承、陈毅、邓小平,并告粟裕、陈士榘、张震等的电报中说:(一)刘陈邓二十七日十七时电、粟陈张二十七日十四时电均悉。(二)假如今(二十八)日刘陈邓能完全解决黄维兵团,粟陈张能包围蚌埠以北之李延年、刘汝明诸部,并能于今后数日加以歼灭,则整个淮海战役已起了决定性的变化。淮海战役的第二阶段即告结束。(三)淮海战役的第三阶段是解决徐蚌两处之敌,夺取徐蚌。(四)在完全解决黄维及李、刘在蚌埠以北诸部之后,全军须休整一个短时期,其时间依情况决定,大约须两星期左右。然后以主力取徐州,以相当大的一部取蚌埠、浦口、合肥及淮南、江北、运西、巢东地区诸城,直迫长江。

〔58〕黄兵团,指国民党军第十二兵团,兵团司令官黄维。

〔59〕苏十一纵,指华东野战军苏北兵团第十一纵队。七纵,指华东野战军第七纵队。

〔60〕韦吉,指韦国清、吉洛(姬鹏飞),当时分别任华东野战军苏北兵团司令员和副政治委员。

〔61〕这是邓小平和中原野战军司令员刘伯承,中原野战军第一副司令员、华东野战军司令员兼政治委员陈毅于俭十七时给中共中央军委并告粟裕、陈士榘、张震、邓子恢、李达的电报。一九四八年十一月二十九日六时,中央军委电示刘伯承、陈毅、邓小平等:“(一)二十八日十七时电悉。从敌人固守着眼,集中火力,各个分割歼击,准备以十天或更多时间解决此敌,此种计划是稳当的和可靠的。(二)解决黄维兵团,是解决徐、蚌全敌六十六个师的关键。必须估计敌人的最后挣扎,必须使自己手里保有余力,足以应付意外情况。因此,粟陈张在解决固镇、曹老集之敌以后,华野二、六、十、十一、十三等五个纵,应立即集结休息,作为歼灭黄维的总预备队。渡淮南进一事,待黄维全歼以后再说。”

〔62〕指中共地下党员、国民党军第八十五军第一一○师师长廖运周于一九四八年十一月二十七日率部阵前起义。

〔63〕这是邓小平和中原野战军司令员刘伯承,中原野战军第一副司令员、华东野战军司令员兼政治委员陈毅于江亥时给中共中央军委并告中原野战军副政治委员邓子恢、参谋长李达的电报。一九四八年十二月四日十六时,中央军委复电刘伯承、陈毅、邓小平并告粟裕等:江亥电悉。(一)黄维实力被歼已近半数,据黄维自己表示,三十三个团中,被歼已达十六个团,尚余十七个团。目前数日是过坳时机,只要你们再歼其三四个团,敌即处于数量上完全劣势地位,全歼该敌就较易了。(二)打黄百韬和打黄维两次经验均证明:对于战斗力顽强之敌,依靠急袭手段是不能歼灭的。必须采取割裂、侦察、近迫作业、集中兵力和步炮协同诸项手段,才能歼灭。(三)对于歼灭邱清泉、李弥、孙元良之作战,目前最重要的是乘其运动之际,我各纵大胆插入敌人各军(共九个军)之间,务必不使敌人结成一团,然后各个歼灭之。其中对于十二军、四十一军、四十七军、七十二军等部,或者可以采用急袭方法解决;对于其他各军,则必须用强攻方法(即大分割,小分割,侦察,近迫作业,集中兵力火力,步炮协同等)方能解决。东北我军在辽西打廖兵团之所以能迅速解决,是因为我各纵大胆插入敌各军之间,而敌又指挥错乱(先向西遇挫,又向东南遇挫,又向东北),故能迅速解决。华野此次对邱、李、孙,亦可能遇到此种情形,假定如此,那就可能迅速解决。但你们主观上必须准备在迅速解决各战斗力不强之敌以后,用较长时间,用强攻方法去解决之。(四)李延年部已渡淝河向包家集进,你们如何对付该敌,望刘陈邓电告。

〔64〕这是邓小平和中原野战军司令员刘伯承,中原野战军第一副司令员、华东野战军司令员兼政治委员陈毅于微午时给中共中央军委并告华东野战军代司令员兼代政治委员粟裕、参谋长陈士榘并中原野战军副政治委员邓子恢、参谋长李达的电报。一九四八年十二月五日十一时五分,刘伯承、陈毅、邓小平向分别指挥东、西、南三个攻击集团指挥员陈赓、谢富治,陈锡联,王近山、杜义德下达了对黄维兵团发起总攻击的电话命令。内容为:一、敌黄维兵团经我半月作战,已损总兵〔力〕至少三分之一,战斗部队至少损失五分之二,其主力十八军(包括十八师)亦已残破,这是我各部队英勇作战的重大结果。二、根据总的作战要求及当面实际情况,颁发命令五条如下:甲、从明鱼日午后四时半起开始全线对敌总攻击,不得以任何理由再事延迟。乙、陈谢集团务歼沈庄、张围子、张庄地区之敌,陈锡联集团务歼三官庙、马围子、玉皇庙、许庄地区之敌,王近山、杜义德集团务歼双堆集以南玉皇庙、赵庄及以西前周庄、周庄、宋庄之敌,并各控制上述地区,然后总攻双堆集,全歼敌人。丙、总攻战斗发起后应进行连续攻击,直到达成上述任务为止,不得停止或请求推迟。丁、各部应不惜以最大牺牲保证完成任务,并须及时自动的协助友邻争取胜利。戊、对于临阵动摇贻误战机的分子,各兵团、各纵队首长有执行严格纪律之权,不得姑息。三、本命令用口头直达连队。为配合中原野战军歼灭黄维兵团作战,十二月十日,粟裕、谭震林、陈士榘、张震致电刘伯承、陈毅、邓小平、邓子恢并报告中央军委、中共中央华东局:“电话奉悉。我们决抽调三纵、苏十一纵及鲁中南纵(该三个纵队可等于两个纵队战力),外加一部炮兵,即晚南下,参加歼灭黄维作战,统由陈士榘同志率领南来,请分配其作战任务。”十二月十五日,黄维兵团在安徽宿县西南双堆集附近地区,被中原野战军和华东野战军一部全歼,黄维被俘。

〔65〕这是邓小平于养辰时给中共中央军委并华东野战军代司令员兼代政治委员粟裕、副政治委员谭震林和中原野战军副政治委员邓子恢、参谋长李达的电报。

〔66〕马丑电,指一九四八年十二月二十一日丑时中共中央军委给刘伯承、陈毅、邓小平并告粟裕、谭震林的电报。电报说:蚌埠方面李延年现仅以几支搜索队向包家集、何集之线前进,估计本月底下月初我军歼击杜聿明战况紧急之时,有再以八九个师向蚌埠西北行动一次之可能。在上述情况下,你们应令中野各纵迅速完成战后整备,待李延年第三次北进时担任南线防御,并准备于华野对杜聿明作战接近解决之际,放敌深入,围歼其一部。

〔67〕这是邓小平给中共中央军委、中原野战军司令员刘伯承,中原野战军第一副司令员、华东野战军司令员兼政治委员陈毅并华东野战军代司令员兼代政治委员粟裕和副政治委员谭震林的电报。一九四八年十二月十二日,中央军委在给刘伯承、陈毅、邓小平、粟裕和谭震林的电报中,对黄维兵团歼灭后的作战方针提出了意见,指出:“我们对今后作战方针大致意见如下:甲、在全歼黄(维)、邱(清泉)、李(弥)诸敌后,华野、中野两军休整两个月(分为四期,每半月为一期)并大致准备好渡江作战所需诸件(雨衣、货币、炮弹、治疗药品、汽船等)及初步完成政治动员。乙、在江淮间现有诸敌未退至江南的条件下,两军协力以一个月至两个月时间举行江淮战役,歼灭江淮间诸敌,占领长江以北,淮河以南、平汉以东、大海以西诸城镇,主要是安庆至南通一带诸城镇,控制长江北岸。”

〔68〕粟陈张,指粟裕和华东野战军参谋长陈士榘、副参谋长张震。

〔69〕俭午电,指一九四八年十二月二十八日午时粟裕、陈士榘、张震给中共中央军委并邓小平、张际春的电报。电报说:根据敌情综合研究,蒋介石似已放弃江淮与我作战计划,撤守江防最大可能,我们建议乘敌部署未定、错乱之时,以中野全部即发起江淮战役,有如下好处:(一)乘敌部署未定可分割歼敌,使敌不能争取时间部署江防,迫敌仓卒应付。(二)使敌对浦蚌段不致全部破坏,使我迅速利用,便于尔后补给。(三)全军可迫近江边休整,有更充分的直接部署和准备渡江工作之时间。但也有以下困难,即战役初期需中野单独进行(必要时我们可抽两个纵队协同参加江淮作战)。在杜聿明部全歼后,我才能转移主力南渡参战。自歼黄维后,中野未有完满补充,较为疲乏,后勤准备较仓卒。如我主观条件可以克服上述困难时,提前发起江淮战役较休整后发起更为有利。且现江淮地区之敌不强,且较分散。是否可以供参考,并祈示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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