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动群众执行纪律反对自由主义〔1〕

（一九四六年八月四日）

目前部队的纪律是不好的。但根据卫河支队的实际调查结果，破坏纪律的人，在一百人当中只有三个，问题之所以严重，是在于这一百人中的九十七个人，对三个破坏纪律的分子采取自由主义态度，这九十七个人当中也包括负责干部在内。卫河支队有一个连队有五个破坏纪律的，由于连队里的党员团结了积极分子，一共七十五个人，在半年中改造了那五个人，创造了模范连。所以要在所有的部队里，发动执行纪律的群众运动。这一运动要实行下列的三条：一、百分之九十七的人应对百分之三破坏纪律的分子发动群众性的检查，坚决反对自由主义的态度；二、各级首长负起责任来，决不能纵容；三、把纪律执行起来。

卫河支队的事实说明，百分之九十七的人是完全可以保障纪律执行并教育改造那百分之三的人，问题是我们有些同志还未觉悟到这百分之三破坏我们百分之九十七的名誉的严重性，从而纵容、包庇、原谅这些破坏纪律的人，使得正气不能抬头，这是一种自由主义的作风。今后必须发动群众性的检查、监督与批评，使整顿纪律的运动发动起来。在这个运动中，各级首长是应该负责的。如果发生破坏纪律的现象，该部队首长是不能没有责任的，至少是一种纵容。所以首长负责是很必要的。

纪律有了，更重要的是把它执行起来。我们耐心地说服教育，已经等待好久了。有的同志甚至公开表示要等待思想打通了才执行纪律，我们的军队就要成了只有打仗、只执行作战命令还可以的军队了。如果军事纪律、群众纪律、经济纪律不执行起来，纪律可有可无，那么就要搞到连打仗也不行的地步了。一定要警惕到，群众不是命里注定要跟我们走的，如果我们纪律不好，如果国民党军队纪律好，为什么老百姓不可以跟国民党走呢？现在宣布：既往不咎，今后纪律一定要执行。你思想没有打通，可以保留，到党的会议上去说，去检讨，但纪律须得马上执行。不然为什么要规定一个党章？不然为什么党章要坚持列宁的原则，而不降低到马尔托夫^〔2〕的原则呢？

百分之九十七的人团结起来，反对百分之三破坏纪律的分子。首长负起了责任，纪律执行起来，我们军队的纪律是一定可以整顿好的。

注 释

〔1〕这是邓小平在晋冀鲁豫野战军第七纵队干部会议上讲话的一部分。讲话刊载于晋冀鲁豫军区政治部一九四六年九月十一日出版的《人民的军队》报上。

〔2〕马尔托夫，俄国孟什维克代表人物之一。一九○三年在俄国社会民主工党第二次代表大会上，主张任何人皆可自行列名入党，不必参加党的组织和服从党的纪律，反对列宁的建党原则。十月革命后，对苏维埃政权采取敌对立场，一九二○年逃亡国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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