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RSS订阅 加入收藏  设为首页
智圣文库

艰苦奋斗中的冀南〔1〕

时间:2012-5-30 9:52:21  作者:  来源:  查看:653  评论:0
内容摘要:(一九三九年三月二十五日) 一 冀南进入了艰苦斗争的新环境 此次敌人向冀中、冀南的总进攻,是日寇进攻西北前之必然到来的一次大“扫荡”。 在冀南、津南和鲁西北,敌人的进攻是从一月七日开始的。敌人进攻的部署是:筱塚第十师团沿平汉线〔2〕石家庄、磁县转向东横扫;塚永见少将南部防卫部队...

(一九三九年三月二十五日)

一 冀南进入了艰苦斗争的新环境

此次敌人向冀中、冀南的总进攻,是日寇进攻西北前之必然到来的一次大“扫荡”。

在冀南、津南和鲁西北,敌人的进攻是从一月七日开始的。敌人进攻的部署是:筱塚第十师团沿平汉线〔2〕石家庄、磁县转向东横扫;塚永见少将南部防卫部队以沧州为据点向东压迫,配合敌十师团夹击我军;末松一一四师团秋山旅团首先协同木卞永见部队向东进攻津南、鲁北,然后移转主力向临清、清河、枣强进攻。总计敌人对冀南使用之兵力在两个师团左右,部队的转动均用汽车装载,并附有坦克、装甲汽车,运动极为迅速和突然。我军虽以顽强之袭扰和运动防御,配合对敌侧背之不断突击,然敌人依靠其优良之技术,特别是汽车快速部队与飞机、坦克、毒瓦斯之配合,终于在四十天的时间进据了整个冀南、津南、鲁北的县城,及鲁西北的一部分县城,打下了梅花桩似的“钉子”。

在敌人的严重进攻下,整个冀南转入了艰苦的游击战争的新环境。全冀南的军政民也用了并且还正用一切努力,动员一切可能的力量以反对敌人的进攻。

二 过去一年努力的成果成为坚持冀南斗争的基础

当着一九三七年十二月的时候,正是我国大军退走,土匪蜂起,维持会〔3〕到处建立,整个冀南在日寇清水司令统治之下的时候。那时,八路军受冀南人民之不断的请求,才有冀南挺进队与东进纵队之组织。八路军在广大民众和爱国志士热烈爱戴拥护与协同奋斗之下,从不断地作战中,终于打跑了清水司令和日军,摧毁了伪组织,争取和消灭了伪军,肃清了土匪,在冀南的几十个县城上重新插上了青天白日满地红的国旗。经过了几个月的艰苦奋斗,整个冀南局面开展起来了,民众开始组织与动员起来了,抗日县区村政府和冀南行政主任公署,也在民选的方式下建立起来了,直到去年八月,一切均开始上了轨道,一切都在大踏步地前进着。

迄至省政府到冀南,鹿主席〔4〕在其北上宣言中宣布了进步的施政方针,冀南民众更为兴奋。在“九一八”欢迎鹿主席的大会上,到会人数达五万以上,情绪之热烈,为历来所未有。不幸鹿主席的施政方针,为一些守旧的不顾大局的个人利益超过民族利益的分子所阻碍,不但毫未见诸实现,过去有效的进步的合乎三民主义〔5〕的、利于抗战的设施反而被加紧阻挠。有些地方的民众团体被取消了;有些民众团体的领导人被逮捕了;在冀南最有历史且最为民众所拥护的战委会〔6〕也被认为不合法了;抗战最有成绩,在民众中最有威望,且为民众所选举的冀南行政主任公署,也在莫须有的罪名下被取消了。诬蔑共产党八路军,说共产党八路军“实行赤化”,“毒化青年”,“只宣传不打仗”等等谣言,被某某机关散布出来了。接着好几个县区出现两个县长、两个区长、两个专员,于是行政被破坏了。然而,这一切违反蒋委员长〔7〕意旨和抗战利益的举动与言论,并未能吓退广大民众和抗日志士,相反的,更增加了他们的工作积极性,以克服这些困难,为准备一切力量迎接敌人的大举进攻而努力。

不可否认的,这些内部的磨擦与阻碍,不能不妨害抗战动员的工作。冀南的共产党八路军曾屡次要求各方面合作,在抗战建国纲领〔8〕的原则下,克服各种磨擦,一致努力于巩固冀南抗日根据地的工作。共产党八路军曾屡次说明敌人于进攻西北之前,对华北之大“扫荡”必将到来,各方应如何珍贵地保持与发扬过去一年来奋斗之成绩,而不应加以摧残。只有这样,才能应付敌之进攻。不幸这些诚恳的表示,终未能得到少数自私的人们的谅解,甚至有人主张“宁肯匪化,不要赤化”,“宁肯弄滥,不要八路军干”。在这样的状况下,冀南工作当然受到了很大的损失。犹幸冀南行政主任公署和八路军,始终能在民众爱戴之下,坚持努力,虽在极端困难的状况下,仍能收到好些成绩,打下抗战的基础。在这次敌人“扫荡”的严重情况下,军政民之所以仍能应付自如,亦即因为有了这样的基础,虽然它还不够巩固,不够普遍。

三 我们怎样同敌人作战

正确地认识敌人作战方式的特点,才能正确地确定自己的作战方式。

这次敌人的进攻与过去对冀南的进攻,有着明显不同的特点,不仅在于敌人用了雄厚的兵力,而且在于:

第一,敌人有了前次进攻南宫的失败教训,故在前进时非常慎重(如由邢家湾到巨鹿四十里,敌人在我不断袭击下,整整用了两天的时间),在其兵力微小时则避开我之主力。

第二,敌人不仅占领城市,而且逐渐控制一些乡村要点,以缩小我之活动地区,束缚我之机动。

第三,敌人于占领城市据点后,即集结相当兵力(多者为二千人),利用汽车速度,企图寻求我之主力而消灭之,而且敌人于进攻某一点时,常取几路包围的方式。

第四,敌人在几次被打击之后,每次作战均有飞机、坦克、装甲车的配合。

第五,特别是敌人于此次进攻中,加强了政治的与经济的进攻,特务机关之散布,对侦察通信之有力设施,与伪军伪政府之培养。

因此我军之机动,陷入非常困难的境地。为了战胜敌人,保持冀南抗日根据地,我们必须具有正确的作战方针。

这里,在冀南是曾经发生过分歧的。

当敌人进攻之前,冀南行政主任公署和八路军即已向各方面及广大民众说明,敌人于青纱帐〔9〕前必然要大举进攻冀南,而且我们曾向各方建议并向民众提出下列的紧急动员,以准备迎接敌之进攻:

第一,从政治上向广大民众解释敌人进攻之必然到来,以及我们坚持冀南抗战的条件和胜利信心,同时指出坚持敌后方艰苦斗争与保卫大西北之意义。

第二,向群众深入解释,只有游击运动战的方式,才能最后战胜敌人,保持抗日根据地。

第三,加紧民众的战争动员,加紧毁路、拆城堡、空舍清野及自卫队等工作。第四,亲密各军队之间,各党派各阶级之间,军政民之间的团结,因为这一团结是支持艰苦局面的决定条件。

正因为有了这样的政治上的准备,以及冀南军政民过去一年的斗争经验,所以从敌人开始进攻一直到现在,并没有表现张皇失措、悲观失望的现象,相反的,他们协同一致地与敌人进行顽强的斗争。正因为我们预先解释了作战方式,而且在正确地执行游击运动战的作战方式下,曾经取得了屡次的胜利,不断打击敌人,所以在军队进退转移时,并未引起民众不安与惊慌的情绪,反之他们从切身经验中处处证明与领会了这种作战方式之正确。正因为进行了毁路、拆城堡等战争动员工作,所以能够给进攻之敌以大的困难,而便利于我军之机动。

在敌人开始进攻时,我们根据游击运动战的原则,作战的方式主要是:集结相当的兵力,主动地寻求运动战的机会,求得消灭敌之一路,击破敌之他路,以粉碎敌人的进攻;同时加强敌侧背之活动,以侦察钳制与消耗敌人之进攻部队。因为我们采取了这样的作战方式,所以才能制止敌于隆河以西至半月之久,迫使敌人不得不花去很高的代价和一个月的时间才将南宫占去。因为这样,我们才能大量地消耗敌人而未为敌人所算,敌人始终没有实现其消灭我军主力之企图。因为这样,我们才能于敌人军事占优势的条件下,寻求机会打击敌人,而取得香城固、安儿寨、大杨庄及南宫、巨鹿间的屡次胜利。

这些真理是否为一切人们所了解呢?是的,广大民众是了解的。然而,可惜得很,竟有某些应该了解的人还没有愿意去了解。

有种人在敌人未进攻时,简直不愿意听说敌人将要进攻的预言,更不愿积极进行战争的准备,而一意以制造内部磨擦为能事,甚至反对与阻挠拆城毁路等工作,这不能不使战争动员受到很大的损害。

种人简直不愿意去了解如何才能打败敌人进攻的问题,反而大言不惭地说:“我拼着五百个伤亡,定把日本打走。”这样的认识也曾使部队受到不应有的损害,而事实证明了日本并不是这种人所想象的日本,他们虽然花去了五六百人的伤亡,但并没有收得效果。

有种人责备八路军不应该把县城失掉,甚至到处造谣说“八路军不打仗”。也有人说“八路军吃小米打软仗,某某军吃白面打强仗”。事实证明了正面挡仗的办法,并不能阻止敌人的前进,责备八路军的人也不能不放弃应该放弃的县城。事实证明了敌人怕我们的“软”仗而不怕我们的“硬”仗,因为用主力去向敌人硬拼(这与主动地打击敌人不同),正是敌人的希望。事实证明了八路军不但打了仗,而且每天不下十余仗。一月底,由国民党、共产党、政府、士绅、名流、群众团体的代表所组织的前线慰劳团可以证明这一点,因为他们到处听到民众诉说八路军的战绩,他们亲眼看见了八路军医院的千余受伤官兵。

四 用普遍的民众游击战争击败敌之进攻

今天的冀南情况是更加严重了。敌人于占领各个县城之后,还控制了一些乡村的要点,经常以“汽车讨伐队”向四乡进行“扫荡”,同时敌人的“扫荡”部队也由数百人、上千人而有时增到两千人,其目的在消灭我之主力,打击我之指挥机关,破坏我之行政系统,以煽动起群众中的失败情绪,而树立发展伪军伪组织之基础,以图进攻西北时,后方交通可无顾虑。同时,敌人加强了特务机关挑拨离间、威胁欺骗、经济封锁等诡计,以配合军事的进攻。

在敌人的严重“扫荡”下,我军虽能由于灵活的机动的战术,没有遭受严重的损失,但受敌袭击的消息是时有所闻的。然而,不管怎样,应该承认一个事实,即我们始终在冀南坚持着,敌人并没有实现其预期的目的,不能不以很大的兵力消耗于对付我之广泛的游击战争中。这是我们的伟大胜利,这一胜利实际上尽到了保卫大西北的具体任务。

伟大胜利之获得,如果只归功于正规军队的努力是绝对不够的,而必须同时归功于普遍的民众游击战争之开展。只有充分估计广大民众游击战争的不可摧毁的力量,才能发现我们为什么能够支持平原艰苦斗争至三个月之久的真理,这才能正确地选定今后支持更艰苦局面之方向。

还在敌人进攻之前,我们即已不止一次地指出,发展普遍的游击战争,是支持平原抗战的重要因素。八路军、冀南军区和军分区、冀南行政主任公署及各专员公署、县政府,在培养游击队与自卫队的力量上,曾经尽了相当的努力。所以在敌人进攻中,在广大无边的原野,散布了无数的大小游击队,所有的县长和一部分区长都兼任了游击队长。这些游击队成了正规军的耳目和有力助手,成了民众保卫身家与国土直接的武装,成了政府领导民众、训练民众坚持抗战的核心,成了维护政府与摧毁伪政权的坚强力量。他们积极地神出鬼没地活动于敌人的周围,给了敌人以极大的困难与精神上物质上的消耗,他们的伟大功绩是不可埋没的。

假使没有这些游击队去塞着敌人的耳目,去迷惑、疲惫与钳制敌人,正规军队要想得到必要的休息并寻求机会打击敌人,是不可能的。

假使没有这些游击队伸到敌人驻地周围去进行宣传民众,树立我国政府和军队的威信,摧毁已经建立起来的伪组织,并教育民众如何去反对日寇、汉奸,拒绝使用伪钞等工作,要想阻止日寇扩张汉奸势力的企图,是不可能的。

假使没有这些游击队来掩护政府和民众团体坚持自己的工作,要想在困难环境中组织与动员广大人民来反对日寇,也是不可能的。

冀南的斗争,可能遭受比今天更加困难的环境,我们还须以更大的坚持力,更巧妙的斗争方式,才能渡过难关。而主要的关键仍在于更广泛、更有力的游击战争。那里还需要在普遍的自卫队中培养出更多的游击队以至不脱离生产的游击小组,并大大地提高游击队的政治质量与积极的动作。甚至我们的正规军也应抽出适当的部队去加强游击队的骨干。我们要做到每一处的敌人,每天特别是每晚总是处在游击队的袭扰、威胁与政治瓦解之中。

然而,这一方针之实行并不是没有困难的。在抗战中,特别在平原抗战中具有战略意义的游击战争,并未得到一切人的了解。有些人轻视游击战争的作用,有些人甚至在有意无意地破坏游击战争之开展。

在冀南,有些部队不积极对敌,反而抱着“大鱼吃小鱼”的宗旨,已经有好几个小游击队甚至八路军分出部队的通讯人员被“大鱼”吃去了。这种为“亲者所痛,仇者所快”的举动,不仅有伤团结,而且对于游击队之存在发生了极大的威胁。接近这样部队的游击队,不但要防敌人,还得防备自己的邻居。

还有一种部队,也自称为“游击队”,其行动是“游而不击”,但对于老百姓却尽了蹂躏之能事。这种现象若不加以制止,必将造成民众之怨恨,而有利于日寇汉奸之欺骗。假若把民众闹翻了,而无异使自己失败。

各方面重视坚持平原抗战的意义,克服发展游击战争的障碍,是争取胜利的重要条件。因为没有普遍的民众游击战争,就无法支持平原的抗战。

五 冀南的民众在坚决地战斗着

冀南有种人,始终抱着害怕民众的观点,他们不愿意群众真正地组织起来。他们宁愿采用一种空洞的机关来代替正在开展的群众救亡运动,而且照他们看来,在作战斗争中,冀南最有威信的战委会、农救会、青救会等组织,似乎都是不合法的。自然,在某些地区内解散民众团体、逮捕民众领袖的事,也就随着连续发生了。

八路军在冀南,始终坚持着扶植民众团体、开展民众运动的方针,始终坚持着以统一战线的立场去调节各阶层的关系以团结各阶层的方针。这一方针是得到广大民众与各阶层人士的同情与赞助的。正因为努力坚持了这一方针,所以才能够真正地动员起民众,支持起冀南局面至一年零三个月之久,而且还在继续支持着。假如我们过去没有发动民众,没有团结各阶层,在这样艰苦的环境中,不要说支持一年零三个月,就是三个月也是不可能的。所以说,冀南抗日根据地之建立与巩固,是由冀南民众的血汗垒积成的,这并不是什么过分的估计。

远在一年半以前,冀南的一些爱国志士就在日寇清水司令的铁蹄下,建立了秘密救国会的组织,进行了许多民族教育和宣传工作。八路军到冀南后,依靠了这些先进分子及救国会的基础,才顺利地建立了战委会和各种救亡团体,开展了广大的民众运动。及至农民、工人、商人、学生、青年等抗日救国会相当壮大与普遍后,一切抗战动员工作才得到了顺畅的进行。因为依靠了这些组织去向民众解说抗日救国的大道理,所以每一个动员工作,都能得到群众的热烈拥护,民众自愿地协助政府与军队,而不需要去施行强迫的方式。

冀南群众团体在领导群众参战上,是有着极大功绩的。

自卫队、儿童团实行了经常的放哨,在锄奸上收到了相当的成效。每次重要的战斗,都有自卫队的配合,故伤员的救护、粮食的供给等等都不致发生困难。

拆城堡、毁道路的工作,也收到伟大成绩,给了敌人的进攻以很大的困难。假如不从组织上去动员群众的热情,是绝不能实现这样巨大的工程的。

在此次敌人进攻中,更表现了群众的不可战胜的力量。我们到处可以听到与看见群众热烈参战的事实。在束鹿〔10〕、宁晋,在巨鹿、南宫,在其他地方,群众拿起梭标、锄头同军队一块作战,并常有缴获。

群众对于抗日军队的爱戴是难以笔墨形容的。只要你是真正抗日的部队,他们愿意把最好的东西送给你吃,他们不避危险地为战争服务,他们热烈地慰劳作战的部队。在巨鹿、南宫一带作战的时候,某军曾遗弃伤兵及枪枝于敌人占领地内,群众用麻袋将伤兵、枪枝,偷运出敌人警戒线,送还给某军。在束鹿、宁晋一带作战时,那里的自卫队由县区长率领跟在军队的后面,军队吃的经常是群众慰劳的油果子,军队缴得的大炮,也是由自卫队冒险抬出的。在威县、丘县一带作战时,群众把捉到的日本兵和缴得的枪枝自动地送给军队。诸如此类的例子,不胜枚举。最近更在“普遍的游击战争”的口号下,群众的游击小组也逐渐地普遍起来了,这些都指明着冀南的光明前途。

冀南民众运动是怎样开展起来的呢?

第一,是由于把广大群众组织在各种救亡团体之内,并运用这些组织进行了民族教育,提高了群众的民族自尊心与自信心。

第二,是由于这些救亡团体不是形式的官僚主义的机关,而是由群众自愿加入的组织,由群众选举出他们自己信仰的人来当他们的领导者,许多工作都经过了群众的讨论与决议。在这样的民主方式下,更加发挥了群众的积极性与这些组织的效能。

第三,是由于这些群众团体为群众解除了一些切身的痛苦。如要求政府取消了摊派制度,实行了公平负担〔11〕,相当地减少了租息,提倡了互助,部分地改善了民生,所以更增加了他们的抗战热情。

第四,是由于这些组织是在战斗环境中生长起来的,从不断的参战动员中锻炼了他们,使他们特别富于战斗性。同时也培养了群众认识“抗日高于一切”的真理。

第五,特别重要的在于这些群众组织是在坚持统一战线的原则下建立与壮大起来的。他们始终站在民族利益上,去团结各阶层来抗日。即五一减租〔12〕、分半给息〔13〕的要求,也是根据“照顾这一阶级也照顾那一阶级”的团结精神提出的。当然这是调整阶级间的关系,求得阶级团结的有效办法。事实上冀南各阶层之间都能表现和衷共济、团结于安的精神。自然,不可否认的,在个别村庄也曾发生过幼稚的方式,但是很快就纠正了。

最后,必须指出,军队、政府对于民众团体之扶植与培养,是非常重要的。假如由那些专门压制、摧残民运的顽固分子任性地做去,不要说民众不会起来,恐怕冀南局面早就不能支持了。

在敌人大“扫荡”下,冀南的民众运动已经转入秘密的环境,但广大的群众始终表现着无限的忠诚与英勇。然而,必须看到一种危机存在着。这种危机表现在:

一是敌人的不断“扫荡”,斗争带着极度的艰苦性,没有坚强的组织力与毅力是不能长久支持的。

二是敌人的欺骗,特别是汉奸活动之加紧,可能消失一部分群众的斗志。

三是某些军队之土匪化,使民众感到很大的痛苦,这些军队的奸淫虏掠,有时甚于日军,这无异为日敌汉奸的欺骗造成很好的机会。

四是某些军队及某些分子,至今未放弃其摧残民众团体打击区村政府的行为。

最近的消息,冀县〔14〕、新河、衡水等县的汉奸活动特别厉害,维持会的组织也较普遍。而这些县份恰恰是冀南行政主任公署政令不行的区域,恰恰是不准战委会、农会等救亡团体存在的区域。反之,在过去群众运动开展的县份,就完全表现出不同的情形,不但汉奸组织难于形成,即我军之活动亦较便利,因为有群众的拥护。

难道这样沉痛的教训,还不能促使顽固分子觉醒吗?

采取新的方式去加强群众的组织与工作,去坚定群众的胜利信心,巩固各阶层间更亲密的团结,不断地揭破敌人汉奸的欺骗,暴露敌人的罪恶,并采取一切方法去保护民众的利益,保护民众团体的存在,是再迫切没有的工作了。

六 冀南行政主任公署在冀南

冀南各级政府,除少数的县份外,从村、区、县,一直到行政主任公署,都是经过民众选举的。一年来,特别在去年八月行政主任公署成立后,政治日益走上轨道,政府威信更加提高,各项施政方案均收到重大的成绩,为全冀南人民所爱戴所拥护,无怪乎当省政府于去年十一月间以“莫知去向”的罪名取消主任公署的命令公布后,广大人民表示了普遍的不理解,普遍的群众大会一致通过,请求中央及省政府保留主任公署,这正说明了冀南行政主任公署之存废与冀南抗战有着非常密切的关系。

抗战是最好的检验。冀南的政府,恰恰在战争中表现了它应有的效能。我们没有可能举出许多的例子,即是下面几件简单的事实,也可证明这一点。

第一,在平时,政府即已不绝昭告民众以抗战的形势和敌人必然进攻冀南的估计,以及我们胜利的条件与保证,并在实际上号召民众加紧拆城、拆堡、毁路、锄奸等等战争准备工作,以迎接敌之大举进攻。所以,在敌人进攻下,民众并未表示慌乱,而且广大民众从自己的切身经验中,更加证明了政府领导之正确。

第二,当敌人占领了巨鹿的时候,冀南行政主任公署还召集了一次冀南行政会议,这次会议是在距敌人不过二十五里的地方,在炮声隆隆的情况下举行的。到会的有各县的士绅名流与民众代表,远处津浦路〔15〕东的第六区代表也化装赶来参加。在会议上收到的提案达百余件,主任公署向代表们详细报告了自己的工作,并进行了热烈的争辩与讨论。主任公署的财政,也由代表们推举出专门的委员会来审查。在约一个礼拜的会议中,表现了各阶层的团结,表现了民众对于主任公署的爱戴。这次会议对于反对敌人进攻的斗争有非常重大的意义。

第三,不管敌人如何破坏我国政府的威信与组织,加强其伪政府的活动,但民众仍然明白谁是中华国民自己的政府。一直到现在,冀南主任公署及各专署县署的政令,并未因环境恶劣而降低威信。游击的县政府还不能不接受民众的诉讼,民众也还能缴纳他们应该缴纳的钱粮,虽然比平时要困难些。

第四,由于战争的严重环境,迫使各级政府采用游击方式去进行自己的工作。他们(主任、专员、县长、行政人员)除了率领游击队作战外,还亲身去接近民众,解决民间问题,并推行政府工作,同时为减缩机关便于游击起见,把大批政府工作人员分到区村去工作,使区村工作更为加强,而政府与人民的关系,也自自然然地更加密切起来。

第五,各级政府的公务人员,都表现出他们是对于民族无限忠诚与英勇的模范。主任公署在杨秀林、宋任穷〔16〕两主任领导之下,坚持在冀南指导抗战工作,特别在省政府及鹿主席西走后,他们愈加感觉自己责任之重大而奋不顾身地努力着。主任公署也曾两次受到敌袭,第二、第四专员公署都曾与敌遭遇,他们虽被冲散,而幸无大损,事后又集合起来照常办公。各县县长、各专员和杨、宋两主任都过着游击的艰苦生活,他们指挥着游击队,给了敌人以不断的创伤,虽有屡次的挫折,但并不能丝毫损伤他们的坚强意志,因为他们明了自己的责任。他们没有一个人表示畏惧与逃避,他们始终与人民在一起奋斗着,他们是人民选举出来的,他们也没有辜负人民的委托。三月来,成安县长、束鹿县长均因袭敌受伤;宁晋县长因公积劳咯血而犹带病工作;隆平〔17〕县长、阜城县长均不绝亲率部队袭敌,屡奏奇功;临清县长与敌作战因伤被俘后,在敌人的法庭上表现着誓死不屈的民族正气。同样的例子还有很多。他们这种忠勇为国的精神,值得国人的钦佩与景仰。

这些部分的材料,已足够说明冀南政府的效能和在人民中的威信了。为什么冀南政府能够在极端严重的环境中坚持呢?我以为主要是由于冀南政府是真正实现了抗日的、统一战线的、民主的、廉洁的内容。

抗日政府,决不是把“抗日”二字加在政府上面就算了事,而应当切实实现其真正抗日的内容。在敌后方我们曾发现某些地区的政府,县长是由白面犯〔18〕及与日寇汉奸有关的人来充当的;有些地方的专员或县长为了增加收入起见,不惜与敌人实行“经济提携”,替敌人开煤矿并保护运煤到敌区的轻便铁道;有些地方政府的施政方针完全违反了三民主义及抗战建国纲领的原则,一味以搜刮钱财为能事,以每日两台花酒、八圈麻将为阔气。至若战争动员、组织教育民众等等工作,在这种想“发国难财”的人们看来,简直是没有意义的事。山东某某等县当局始终拒绝我们拆城毁路的建议,结果一被敌占,即使我们袭扰敌人都感困难。难道我们能说这样的政府是尽到了抗日政府的责任吗?

冀南主任公署及各级政府之所以成为抗日政府,不仅由于它是从日寇汉奸手上夺回来的,也不仅由于它在自己的八大施政方针〔19〕上写下了“动员一切人力、物力、智力、财力,广泛发展游击战争,坚持华北抗战”,“拥护中央政府蒋委员长及鹿主席领导,彻底实行国民党临时全国代表大会通过之抗战建国纲领”等条文,更主要的还在于它真正在实现这些方针。各级的行政人员都是抗日最坚决的分子,这些分子也许最不熟练公文体式与逢迎上级,也曾有一个县长因为犯了忘记将上官姓名抬头的“错误”,而几乎酿成撤职的风波,然而他们之赤诚救国,努力工作的精神,正是实现这些方针的保障。

冀南政府是统一战线的,不仅由于它吸引了各党派、各阶层的人士参加到各级政府工作,主要还在于它的施政方针都是以“巩固统一战线,团结各阶级一致抗战”的原则为准绳。每一政策之确定,都是照顾了这一阶级也照顾了那一阶级的,即为一方面决定实行五一减租、分半给息的办法,以发挥人民的抗战积极性;另一方面又公布“一经减少,即不准拖欠不还”的命令。这正是大公无私的统一战线立场,也正因为这样,它才能得到各阶层的一致拥护。

冀南政府是民主的,一方面因为行政人员是人民选举的,政府的一切施政,都顾及民众的利害;另一方面是因为民众有了自己的组织,经过这些组织可以经常向政府提出人民的意见,以供政府之采择。人民与政府有了密切的联系,所以他们更加信赖政府,政府的政令也更易推行。

冀南政府是廉洁的,政府工作人员最高薪金只有二十元,各级政府的经济是公开的,同时真正做到了严惩贪污,所以在冀南养成了廉洁刻苦的作风。也曾经发现有一种人,他们不赞成政府最高薪金只有二十元的规定,并讥之曰“钱少买不到好货”,可惜说这样话的人现在居然也荣任要职了!

根据以上材料,可见冀南行政主任公署及各县政府是为民众所信赖和拥护的,杨秀林、宋任穷已经成了坚持冀南抗战的旗帜,他们始终在冀南坚持着。当然,广大人民要求省政府撤回取消主任公署以及撤销十余县县长的命令,并不是没有理由的。

在冀南也曾出现了双专员、双县长的喜剧,这种分裂行政的方法,对于民族究竟有何好处呢?也是值得人们反省的。不幸省府西移后,双专员、双县长的故事,又在冀西重演了。

七 力求进步呢,还是开倒车呢

为大家所熟知的,冀南的问题自省府到后,曾引起不少的争执。这一问题已经引起全国人士的重视,因为这不仅关系于敌后能否坚持抗战的问题,而且也是与全国抗战相关联的问题。设使华北的抗战受到挫折,使进攻西北之敌无后顾之忧,必然会影响到全国的各个战线,首先直接影响到保卫大西北的任务。

问题的焦点究竟在哪里呢?问题不在于要不要抗日,要不要坚持华北抗战,而在于如何才能坚持华北抗战。显然的,在这样的具体问题上,有着两种不同意见的分歧,而这种分歧的性质,又关系于华北抗战之命运。

什么分歧呢?

一方面,广大的民众拥护中央政府蒋委员长的方针,坚决地为实现三民主义与抗战建国纲领而斗争。过去冀南在主任公署领导下所坚持努力的工作,并没有丝毫离开三民主义与抗战建国纲领原则的地方;另一方面,有种人,他们的一切措施,完全离开了三民主义与抗战建国纲领的原则。

一方面,广大的民众拥护冀南行政主任公署,因为这一机构正切合于敌后方抗战的需要,广大民众自己选举出来的行政人员正是赤诚救国,爱护人民,坚决努力的人员;另一方面,有种人不顾及敌后方的环境,不顾及人民的要求,而简单地以“三级制”的理由,坚持取消主任公署,并不惜把“不知去向”的罪名加在主任公署的身上,不顾及过去各级政府与行政人员艰难创造冀南局面之功绩,反而以细小的事故,甚至没有丝毫 “罪状”,而撤销他们的职务。成安县长在袭敌受伤后,不但未获奖励,反遭撤销职务的待遇。在这些抗日积极分子被宣布撤职之后,代替他们的是一批鱼肉乡民、残民以逞、反对八路军、反对共产党、反对统一战线的分子,曾任江西瑞金第一任专员而且在冀南专门进行反八路军、反共产党活动的邵鸿基〔20〕,于是也被任为南宫专员了。

一方面,坚持“组织一切无组织的民众到抗日战线中来”,并“尊重民众团体应有的独立性”的方针,因为只有这样才能发挥民众的积极性以利于抗战;另一方面却有种人不愿意民众真正组织起来,宁愿民众永远处于无权报国的地位,一任民族意识在被少数人残酷压迫的奴役生活中消磨下去。当然,这种有利于敌不利于国的办法,是不会为广大人民所赞成的,无怪乎当省动委会成立时,冀南各民众团体派遣代表要求列席陈达意见,以期得到当局之谅解而求得合理之解决,不幸这些代表受到了“闭门羹”的待遇。

一方面,广大民众主张实行五一减租、分半给息与公平负担,因为这正是合乎抗战建国纲领的要求,也是调节各阶层关系,巩固民族团结的有效办法;另一方面有种人则反对这些主张,诬蔑这些办法为“赤化”、为“过火”,要在“对外辟赤化之谣,对内纠正过火之实”(某要人语)的口实下,达到取消之目的。

一方面,主张建立正当的税收制度与财政经济政策,使之有利于抗战而顾全民众,使抗战的军队不致受饥受寒;另一方面,有种人则不惜以“取消一切捐税”,禁止筹集救国公粮的口惠,来破坏已经建立起来的税收供给制度,同时限令某县为某军筹集多少粮款,且往往是超过可能的数字,以增加各县政府之困难。

一方面,主张一切问题应采取正当途径以求合理解决;另一方面有种人如赵云祥、胡和道、张超〔21〕等部,却采取捕捉、暗杀、活埋等方式来对付八路军及救亡人士,以吊打村区长、农会负责人等方式来摧残政府及民众团体,甚至有人专门利用会门〔22〕来与政府对立,也曾造成会门进攻枣强县城的流血惨剧。

一方面,主张冀南问题应从整个纲领、组织上来求得全盘的解决,以固团结而利抗战;另一方面,则有种人处处以“合法”为标榜,一切以“千钧压力”出之,使人无法透气。双专员、双县长之出现,更表现了行政系统的破坏。

一方面,坚持统一战线,而同时认为统一战线不是“投降”,大家需要在三民主义与抗战建国纲领的原则下,去求得统一与团结;另一方面,有种人则采取“一切交给我办,八路军回山西”的态度,几无协商之余地,说不上统一战线。

问题的焦点就在这里。两方面主张的分歧是很明显的。

究竟是坚持过去年余努力的成绩,保持已经发挥起来的抗战力量,以便于顺利地反对日寇呢?还是取消过去一切进步的设施,消减民众的抗战热情,以便于日寇的进攻呢?

究竟是力求进步,落后向进步看齐呢?还是开倒车,进步服从落后呢?

一切关心民族存亡的人们,是善于认识真理、维护真理的。

八 结 论

冀南今天正处于严重的环境中,而且更残酷的斗争还在后面,那里是一个长期的艰苦的战场。正由于冀南有了年余的斗争经验,有了相当的群众组织力量,有了坚强的政府领导,有了富有战斗经验的八路军和友军,特别是有了各阶层的团结,所以能够应付今天的局面,而且可以寻求有利的时机去反攻进攻之敌,以巩固冀南抗日根据地。假如我们能够依靠今天的基础,更加努力地从各方面去加强抗日根据地的建设工作,巩固我们的团结,实施进步的纲领,并依靠民众克服种种困难,渡过种种难关,我们就一定能够从无数次一进一出的血斗中,把冀南巩固得铁一样,把青天白日满地红的国旗稳固地插在冀南的领土上!

但是,必须同时指出,冀南的斗争还存在着严重危机。这不但由于敌人拼命“扫荡”的环境,使我们的活动发生极大的困难,而且主要的还在于内部团结之不足,某些部队溃兵的土匪化,顽固分子在大敌当前的情况下还未丝毫放松破坏团结、反对共产党八路军、破坏民众团体,打击政府的活动。某些地区内已由于军队的苛索,土匪溃兵(甚至有些正式军队)之抢掠,弄得民不聊生了。对于这些现象如不加以及时的纠正,而任其发展下去,那正可以帮助日寇汉奸的进攻,前途也是不堪设想的。

冀南抗日根据地之能否坚持与巩固,不决定于敌人的意愿,而决定于我们自己能否巩固团结,力求进步与依靠民众。作结论的权力不属于日敌,而属于我们自己!

注 释

〔1〕本文刊载于一九三九年五月十五日出版的中共中央机关刊物《解放》周刊第七十一期。

〔2〕平汉线,指北平(今北京)至汉口的铁路,今京广线的一段。

〔3〕维持会,是抗日战争期间日本侵略者在中国沦陷区指使汉奸建立的临时性的地方傀儡政权组织。

〔4〕鹿主席,指鹿钟麟,当时任国民党河北省政府主席。

〔5〕三民主义,是孙中山在中国资产阶级民主革命中提出的民族、民权、民生三个问题的原则和纲领。随着时代的不同,三民主义的内容有新旧的区别。这里指一九二四年一月,孙中山接受共产党人的建议,在中国国民党第一次全国代表大会上重新解释的三民主义,即新三民主义。新三民主义包含联俄、联共、扶助农工三大政策和反对帝国主义、反对封建主义的纲领。

〔6〕战委会,即战地总动员委员会,又称动委会。抗日战争初期,第二战区司令长官阎锡山在中国共产党抗日政策的影响下,发布过一些进步政令,如减租减息、废除苛捐杂税、优待军人家属、组织民众等。一九三七年八月,周恩来等到太原,推动阎锡山共同组成第二战区民族革命战争战地总动员委员会。战委会保持了统一战线的组织形式,实际上是中国共产党领导下的、拥有武装的半政权半群众团体性质的革命组织。

〔7〕蒋委员长,指国民党政府军事委员会委员长蒋介石。

〔8〕一九三八年三月二十九日至四月一日,中国国民党临时全国代表大会在武汉召开,会上通过了抗战建国纲领,内容包括抗战的军事、政治、经济、外交等方面的政策。这个纲领对人民作了某些让步,如规定组织国民参政机关,许诺给予人民言论、出版、集会、结社自由。后来由于蒋介石推行消极抗战、积极反共的政策,纲领中对人民的某些让步没有兑现。

〔9〕青纱帐,北方成片的高粱、玉米等农作物如同绿色的帷帐,称为青纱帐。

〔10〕束鹿,旧县名,今河北辛集市。

〔11〕抗日战争时期,中国共产党领导的抗日民主政权为改善根据地人民的生活,动员人民支持抗战及解决财政困难,实行合理负担政策。其主要内容是:按资产及收入多少规定纳税的比例,除少数最贫困者得免征外,其余的人均须按照比例纳税,但最高不超过每人全年收入的百分之三十至三十五。解放战争时期在一些地方也实行过合理负担政策。

〔12〕抗日战争时期,中国共产党实行减租减息的土地政策,由于各抗日民主根据地的情况不同,减租减息的额度不完全相同。五一减租,就是不论何种租佃形式,地租均按原租额减去五分之一。

〔13〕分半给息,即分半减息,抗日战争时期,抗日民主根据地规定借贷利息不得超过社会经济借贷关系所允许的程度。由于各地情况不同,减息额度有所不同,一般实行分半减息,就是年利不超过一分半。

〔14〕冀县,旧县名,今河北冀州市。

〔15〕津浦路,指天津至浦口的铁路,今京沪线的一段。

〔16〕杨秀林,即杨秀峰,当时任冀南行政主任公署主任。宋任穷,当时任冀南行政主任公署副主任。

〔17〕隆平,旧县名,今河北隆尧县。

〔18〕白面犯,指吸食毒品者。

〔19〕八大施政方针,指一九三八年八月冀南行政主任公署宣布的施政方针,主要内容是:一、动员冀南一切人力、物力、智力、财力,广泛开展游击战争,坚持华北抗战;二、拥护中央政府蒋委员长及鹿主席领导,彻底实行抗战建国纲领;三、巩固扩大抗日民族统一战线,团结全体同胞,建立坚强的抗日游击根据地,抗战到底;四、建立民主廉洁的、有工作能力的各县抗日政府,严惩贪官污吏;五、整理各县金融,发展农村经济,提倡土货生产,击破日寇破坏我华北金融之毒计;六、废除苛捐杂税,实行合理税收,优待抗战军人家属,并在有人出人、有力出力、改善人民生活的原则下,安定民生,发挥抗战积极性;七、实施抗战教育,普遍组织民众于战委会、农工妇学商各会,及自卫队等抗日救国团体之内;八、肃清汉奸敌探,实行抗日戒严。

〔20〕邵鸿基,当时任国民党河北省政府副秘书长、第八行政区督察专员兼保安司令。

〔21〕赵云祥,当时任国民党军河北游击总司令部所辖的津浦游击纵队司令。胡和道,当时任国民党河北省民军所辖的冀察挺进军司令。张超,不详。

〔22〕会门,是旧中国的民间结社,有三合会、哥老会、大刀会、在理会、洪门等。这些组织的成分主要是破产农民、失业手工业者、流氓无产者等。他们以宗教迷信为联系纽带,有的还拥有武装。一些会门曾进行过反抗官僚、地主压迫的斗争。这类组织由于普遍存在着封建性、落后性,往往容易被反动统治阶级甚至日伪所利用。




中华智库园(www.zhzky.com)上传


标签:艰苦奋斗中的冀南 邓小平军事文集第一卷 
相关评论

免责声明

    本网站转载的所有的文章、图片、音频、视频文件等资料,均出于为公众传播有益资讯信息之目的,其版权归版权所有人所有。所采用的非本站原创文章及图片等内容无法逐一和版权者联系,若所选内容作者及编辑认为其作品不宜上本网供大家浏览,请及时用电子邮件通知我们,以便即时删除,避免给双方造成不必要的损失。

邮箱:zhzky102@163.com

 

主办单位:智库园(北京)国际文化有限公司  技术支持:中企集成  京公网安备:110108006569  备案号:京ICP备10020766号-2